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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分明看到沈青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唇微颤,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萧承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无法喘息。
恍惚间,他忽然想起晟儿五岁生辰之时,在父皇的施压下,他破天荒与沈青颖一同带着孩子去赏花灯。
儿子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小手攥紧衣角,仰着头望向他。
父王,你今日不用忙政事吗儿臣好高兴,谢谢父王百忙之中还记得陪我过生辰。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张歪歪扭扭的字帖。
父皇,这是儿臣练了许久的字帖,希望能让父皇喜欢。
萧承嗣愣住了,那时他竟未曾多看一眼,只随手将字帖塞入袖中,嘴里敷衍一句：嗯,下次用心些。
可是孩子脸上依旧满是讨好与欢喜,他当时竟毫无所觉。
萧承嗣猛然跌倒在地,大口喘息着,手指几乎要抓破地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