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雪与光的交响.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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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暮雪的哭喊穿透风雪。她连滚带爬地冲下山坡，看到少年躺在雪地里，嘴角渗着血丝，羽绒服被划出长长的裂口。寒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她颤抖着解开围巾裹住他，却发现自已的手怎么也按不住他额角的伤口。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开雪幕时，暮色已经彻底笼罩山林。暮雪蜷缩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素描本上未完成的雾凇画被泪水晕染。她一遍遍回想那个瞬间——晨曦毫不犹豫推开她的样子，像极了暴雨天替她挡广告牌时的坚定。
深夜的医院走廊寂静得可怕。当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和软组织挫伤”时，暮雪终于崩溃大哭。她冲进病房，扑到床边紧紧攥住晨曦的手：“你这个笨蛋，下次不准再这样了”昏迷中的少年无意识地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浑身的寒意。
接下来的日子，暮雪几乎住在了医院。她在病床边支起画架，把晨曦输液的样子、皱眉吃中药的样子、假装睡着逗她的样子都画进本子里。某个清晨，晨曦醒来时，发现床头摆着一幅新画：画中他戴着雪人鼻子，正往碗里撒星星形状的胡萝卜片，而画外，暮雪用彩铅歪歪扭扭地写着：“你比所有的雾凇和星辰都珍贵”。
出院那天，老街的雪已经积了半尺厚。晨曦的手腕还缠着绷带，却坚持要牵着暮雪的手走在最前面。路过许愿树时，暮雪突然停下脚步——树枝上挂记了祈福的红绸，其中一条写着：“愿我的光永远温暖如初”，落款是歪歪扭扭的“雪”。
“其实那天在雾凇林，”暮色中，暮雪的声音比雪花更轻柔，“我想说的是，你就是我画过最珍贵的作品。”她踮起脚尖，轻轻擦掉晨曦眉梢的雪粒，“以后换我来守护你的光，好不好？”
风卷起记地银白，远处的晨光面馆亮起暖黄的灯。晨曦将暮雪的手塞进自已口袋，那里还藏着一个绒布盒子——是他偷偷定制的银杏叶项链，叶片内侧刻着“晨昏与共”。雪地上，两串交叠的脚印延伸向灯火通明的方向，像极了永不分离的晨曦与暮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