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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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的病历封面贴着机密标签,诊断栏的人格分裂症被划掉,改为手写的时空感知障碍。照片上的女孩左眼是苏晚的琥珀色,右眼是林深的深褐色,睫毛在闪光灯下呈现半透明的齿轮状。病史记录页有段模糊的录音二维码,扫描后传出陈默的沙哑嗓音：她能看见三个时间的自己,这不是病,是使命。

2017年铁盒内景：

警员证的有效期截止日2017年3月15日被刻刀划去,重新填上∞符号。编号071522拆解为：07（月）15（日）22（时）,正是林深首次触碰怀表的精确时刻。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调令,签发人签名是江野,调任岗位为钟楼巷特殊事件调查组——该部门在1997年已被官方注销。

当三块怀表拼合的瞬间,整座城市的时间流像被搅乱的墨汁。林深看见街道上的车辆同时呈现出厂、行驶、报废三种状态,公交车的电子屏同时显示1997年的线路图与2017年的智能导航；行人的衣着在中山装、旗袍、卫衣之间疯狂切换,某个穿背带裤的男孩路过时,林深看见他校服上绣着1947年钟表行学徒的字样。

雨珠悬浮在空中,成为千万面微型棱镜。林深在其中一颗雨珠里看见：

平行时空A：苏晚穿着沾满血污的白大褂,怀里的男孩戴着与林深同款的怀表,背景是熊熊燃烧的钟表行。她对着镜头比出3的手势,火焰在她身后聚成衔尾蛇的形状,蛇信指向男孩后颈的月牙形胎记。

平行时空B：成年小雨站在废墟中央,瞳孔旋转如怀表齿轮,三个影子版林深分别拿着剪刀、焊枪、手枪,她的裙摆同时燃烧着1997年的火焰与2017年的蓝光。

平行时空Ω：三个不同年龄的林深围坐在星图前,他们的怀表拼成完整的莫比乌斯环。最年长的林深正在焊接第四块表,表盘上刻着2020年8月15日——那是三年后钟表修理店开业的日子。

你终于来了。小雨的声音从所有雨珠里同时响起,她的身体呈现量子化的透明态,上半身是1997年的红棉袄,下半身是2017年的银色作战服,腰间挂着1977年的实验室钥匙串。避雷针在她身后发出电磁嗡鸣,与怀表齿轮形成共振：每个捕手都以为自己在打破循环,其实我们只是环上的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