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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片竹简落地都变成刻着姦字的刑徒砖,砖缝里钻出的却是徐福从东海带回的不死草。
当传国玉玺压碎最后一株妖草时,池面突然映出我从未见过的画面:骊山地宫深处,八百陶俑正在用长戈撬动自己的天灵盖。
他们颅腔里飘出的不是魂魄,而是我在邯郸为质时埋在梧桐树下的乳牙——那些沾着泪痕的牙齿落地即化为玉蝉,正啃食着地宫顶部的山河社稷图。
蒙毅的残甲突然聚合成一面错金盾牌,盾面浮现出云梦秦简《日书》的卜辞:酉鸡啼血,祖龙殒于西陲。
玄鸟仰颈长啸震碎盾牌,飞溅的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浑天仪,那些本应标注星宿的铜环上,却刻满了我赐死嫪毐时用的五牛分尸刑具图样。
池底尸骸突然睁开与我同源的黄金瞳,他手中凝聚的并非兵器,而是我加冠那年折断的鹿卢剑柄。
当剑柄刺入玄鸟心脏时,骊山皇陵的沙盘投影笼罩王宫——七十二座疑冢正在自行改变方位,每座坟茔都传出我巡游天下时作的《祠洛水歌》。
西北天际裂开的缝隙里,坠下我在琅琊台立的三丈界石。
石碑表面渗出咸阳宫墙特有的丹砂红,那些用大篆刻写的西涉流沙字样正在融化,凝成当年郑国渠开工时斩杀的妖蛟形状。
玄鸟尾羽扫过妖蛟额头的瞬间,我听见三十年前吕不韦饮鸩前最后的谏言:王上可知邯郸城下的尸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