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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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的磨豆机发出轰鸣,林夏望着28层落地窗外翻涌的黄浦江。三年前这里正在建设苏氏集团的航运中心,此刻她手机里存着苏婉父亲与招标办主任的高尔夫合影,正是苏氏集团贿赂主任的证据。
明远,公司突然暂停了员工贷款...林夏在消防通道里压低声音,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墙皮剥落处。电话那头传来书页撕碎的脆响,她几乎能想象周明远把廉签字笔摔向墙面的样子。
傍晚的出租屋弥漫着烟味,周明远下巴泛着青茬,桌上堆满红牛易拉罐。林夏将热好的便当推过去时,瞥见垃圾桶里撕成碎片的考研计划表——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折痕。
这是最后八千块。她把装着现金的信封按在霉迹斑斑的桌布上,王姐说她们培训机构在招兼职讲师......
让我去教那群蠢货周明远突然暴起,泛着油光的额头青筋跳动,知道苏婉推荐我去参加投行菁英计划吗他踢开脚边的教材,封皮上还沾着林夏去年熬通宵整理的笔记胶贴。
凌晨三点,周明远突然翻身抱住她。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耳后：宝宝,那个封闭训练营能接触瑞银的人......他的手探进林夏睡衣下摆,小指疤痕蹭过腰间胎记,就是需要五万押金。
林夏在黑暗中睁着眼,想起前世他在苏婉床上说这话时的表情。窗外飘来救护车的鸣笛,她转身时碰倒床头的褪黑素药瓶,白色药片滚进周明远脱线的球鞋里。
第二天中午,林夏站在陆家嘴天桥的背光处。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递来文件袋：按您要求找的借贷公司,上周刚被苏氏集团注资。他压低帽檐露出眼尾刀疤。
金融城的风卷着梧桐絮扑在脸上,林夏望着玻璃幕墙里自己的倒影。米色风衣下藏着录音笔,胸针摄像头正对星巴克靠窗的位置。周明远今天特意抓了头发,却忘记换掉袖口脱线的衬衫。
这位是陈总,做教育投资的。周明远殷勤地拉开座椅,林夏注意到他新换了苹果手表。当她从包里取出借贷合同时,不锈钢餐叉在瓷盘上划出刺耳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