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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弯折的姿势坐起,防腐液从嘴角成串滴落,在地面砸出
sizzling
的腐蚀坑。
302
号柜的玻璃上,小女孩用食指第二关节画着同心圆
——
她的指尖已经腐烂至露出指骨,每画一圈,指节处的腐肉就黏在玻璃上,留下半透明的组织液痕迹。林夏眼睁睁看着铜镜表面的蛛网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每当圆圈闭合时,镜沿的梵文浮雕就会渗出一滴黑血,在镜面上汇成不断扩散的太极图。
更诡异的是,所有尸体的头都在缓缓转向她的方向,喉管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咯咯声,仿佛在同步倒数。
凌晨三点零七分,值班室的日光灯管开始规律性闪烁。林夏翻开母亲的皮质日记,泛黄的纸页间掉出一张边角卷曲的照片：1987
年深秋的殡仪馆门前,年轻的母亲抱着直径三十厘米的铜镜站在台阶上,背后重叠着十三道半透明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