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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桑珠还好吗
多吉的心跳得像擂鼓：您认识我父亲
二十年前,有个年轻人来找我,说要寻找真正的光明。老者轻抚拐杖上的转经筒,我告诉他,唐卡画师的心就是灯盏,照亮的不仅是画布。
多吉急切地追问：他为什么离家那幅日光唐卡到底是什么
老者站起身,月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明天日出时,画下第一缕阳光照亮的湖面,你就会明白。说完便拄着拐杖走向湖岸,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多吉一夜未眠。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就支好画架,调好颜料。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奇迹发生了——整片湖水突然变成流动的金子,每一道波纹都闪耀着七彩光芒。在这片金光中,多吉隐约看见湖底有幅巨大的曼陀罗图案,与他家族世代守护的那幅小型唐卡一模一样,只是放大了千百倍。
他颤抖着手开始临摹,却发现自己画的每一笔都自动修正为最完美的弧度,就像有看不见的手在引导。两小时后,当阳光恢复正常,多吉面前出现了一幅他平生最完美的作品——湖光中的曼陀罗在画布上栩栩如生,那些金色线条甚至在暗处微微发亮。
翻看画作背面时,多吉发现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真法不可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是祖父常说的话。他猛然醒悟,那位老者或许根本不是凡人。
收拾行装时,多吉在画具箱底层摸到个陌生的牛皮卷。展开后,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半幅年代久远的唐卡草图,描绘的是某种复杂的光影结构,边缘标注着密文。最令他震惊的是右下角的印记：一个被阳光贯穿的卍字符,与他家传的那幅小型唐卡标记完全相同。
牦牛脖子上挂着的铜铃在晨风中叮当作响。多吉将草图贴身收好,朝着拉萨方向深深叩拜。现在他终于明白父亲追寻的是什么——不是抛弃,而是传承；不是逃避,而是更艰难的坚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