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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凝滞了。
这次是我主动触发的。银蛇脊柱在脊椎里沸腾,世界褪成灰白色。悬浮的弹头距离眉心只有三厘米,我能看清弹壳上7.62mm穿甲燃烧弹的铭文。机甲背后的涡轮引擎停滞在淡蓝色焰尾状态,像一朵凝固的鬼火。
还剩2.4秒。
纳米虫群从掌心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三千四百枚棱刺。我攀着机甲的肩膀翻身到背后,看到凯恩说的那块装甲板——上面烙着血红色的Ω符号。时间恢复流动的刹那,棱刺暴雨般贯入装甲缝隙。
机甲发出金属哀鸣,反重力模块过载爆炸的冲击波把我掀飞。后背撞进一堆生锈的金属桶,腐臭的液体浸透工装裤。视网膜上跳动着生命体征警报,左腿传来骨头错位的剧痛。
三点钟方向,脉冲炮充能中！凯恩的警告晚了一步。湛蓝的光柱撕裂黑暗,所过之处的混凝土瞬间气化。我扑向右侧的承重柱,高温炙烤着裸露的皮肤,鼻腔里满是皮肉焦糊的味道。
第二台机甲从烟尘中显现。这台明显经过改装,左臂是旋转链锯,右臂接驳着正在冒烟的脉冲炮。它的胸甲上布满狰狞的抓痕,像是被某种巨型机械兽撕扯过。
链锯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我贴着墙根疾奔,链锯劈进刚才藏身的承重柱,钢筋断裂的脆响令人牙酸。整段下水道开始坍塌,我抓住垂落的电缆荡向出口,身后传来塌方的轰鸣。
月光混着酸雨浇在脸上。我落在废弃工厂的装卸平台,生锈的龙门吊在头顶吱呀摇晃。五台机甲呈扇形围拢,它们的武器系统同时激活的嗡鸣声,像死神的合唱。
还记得怎么跳华尔兹吗凯恩突然在意识里轻笑。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银蛇脊柱释放出大量陌生记忆——某个颁奖晚宴,穿着军礼服的凯恩伸手邀舞,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把红酒泼在他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