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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将停。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场以山河为聘、生死为盟的逆命之旅中,他们注定要成为彼此的星轨,彼此的烬火,彼此的重生。
第九章:星陨夜
七星连珠的前夜,九嶷山的火山口在云层后若隐若现。姜雪燃跪在东宫后园的忍冬花架下,指尖抚过缠绕花架的老藤——这是她十二岁时种下的,藤蔓里埋着九百张带血的药方,每张都记着萧景桓血枯症发作时,她用自己的血为他调配的解药。
要挖吗萧景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握着星晷短刀,刀刃映着她苍白的脸,这些年你瞒着孤,把血滴在每一张药方上,就为了今日……
就为了今日,用九百滴星女血,组成破阵图。姜雪燃打断他,短刀切入土中时,忍冬藤突然发出红光,母亲当年在冷宫种的忍冬,其实是巫族‘护心藤’,根须连着星晷的地脉。
泥土翻涌间,九百张浸血的药方浮现,每张纸角都画着小小的忍冬花,连起来竟拼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萧景桓忽然转身,望向西北方向——那里的江河正在倒流,是巫族启动血祭大阵的征兆。
雪燃,大阵一旦完成,整个大梁的龙脉都会被抽干。他的声音发颤,星晷玉佩的裂痕已蔓延至中心,孤知道你想护我,但这次……
这次该我护你了。姜雪燃站起身,嫁衣残片在风中扬起,露出底下绣着星轨的中衣,二十年前母亲替先皇后献祭,十年前你替我挡刀,现在轮到我——她将破阵图塞进他掌心,用星女血,烧了这狗屁大阵。
火山口的热气熏得人睁不开眼,巫族大祭司的身影立在七星祭坛中央,萧景昭被铁链锁在开阳星位,鲜血正顺着星轨流入火山。姜雪燃冲上去时,看见祭坛中央的凹槽,正对应着她腕间的七星痣。
来得正好,星女。大祭司冷笑,指尖划过萧景昭溃烂的图腾,双生星子的血已备好,就差你的枢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