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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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第127任农场主打开了‘世界树核心’,他盯着地面的齿轮纹路,声音比生锈的锄头还要沙哑,结果涌出来的不是希望,是会啃食记忆的‘根须怪’。我们用了三十七枚齿轮徽章,才把那东西封在地底……
苏禾突然想起铁盒里的羊皮纸。展开的瞬间,褪色的墨迹在引雷藤的蓝光下显形：当第138任农场主种下第一株启明苜蓿,齿轮将再次转动——这次,别让任何人偷走她的眼泪。
地面突然震动。最弱小的苜蓿苗在她掌心哇地大哭,奶声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苏苏妈妈！下面的坏东西醒了！它在说……在说要吃掉所有会说话的小芽芽！
铁犁猛然抬头,瞳孔映着石阶下方逐渐亮起的红光。那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某种古老的倒计时。苏禾握紧铁盒里的年轮种子,突然听见玛拉白天说的话在耳边回响：
齿轮亏凸月,适合找会发光的石头——
大叔,她突然把引雷藤的汁液抹在铁犁手上,如果下面的东西是靠啃食记忆生长,那我的作物……
它们的‘声音’就是最锋利的武器。铁犁打断她,捡起锄头时顺便扯下颈间的齿轮项链,当年我们没敢培育的‘启明苜蓿’,现在在你手里。记住,别让任何怪物咬到它们的根——
石阶下方传来轰然崩塌声。苏禾看见红光中升起巨大的根系,每根须上都长着眼睛般的凸起,而在根系中央,悬浮着半枚齿轮——正是前世陆明轩从她这里偷走的,世界树幼苗的核心。
苏苏……怕……苜蓿苗们蜷缩成一团,却依然用叶片指着齿轮,那里……有好多苏苏在哭……
苏禾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根须怪,其实是十年前被封印的世界树残片,它靠吸收农场主的执念生长,而她培育的会说话的作物,正是对抗这种精神攻击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