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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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传来金属碰撞声。铁犁大叔的木屋方向亮起昏黄的灯光,透过结霜的玻璃,苏禾看见他正对着什么东西擦拭,偶尔传来布料摩擦金属的刺啦声——那是锄头与刀鞘的碰撞,前世她在他的遗物里见过这把刻满苜蓿花纹的短刀。
明天记得给苜蓿苗松土。清晨的雾气里,铁犁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不知何时站在田边,往她脚边丢了把磨得发亮的小铲子,别用系统送的破木锹,那些铁锈会传染给作物。
苏禾接住铲子时,注意到木柄上刻着行小字：第137任。前世她以为这是农具编号,此刻却明白,那是前任农场主的序号——而她,是第138任。
大叔,她突然开口,如果我种出能打雷的豌豆,能换你斗篷里的徽章吗
铁犁的身子猛地僵住。斗篷下的金属徽章闪过半道银光,那是被他刻意磨掉的齿轮纹路——和苏禾掌心苜蓿苗根系里的图案完全吻合。
小丫头片子,他转身时咳嗽了两声,先学会让萝卜苗别在半夜哭鼻子再说。
苏禾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前世从未有过的笑意。当第一缕阳光掠过苜蓿苗时,她听见幼苗们在哼歌,那是前世她在现实中常听的童谣,而根系深处,某个沉睡的存在似乎动了动——
妈妈……回家……
最弱小的那株苜蓿突然挺直茎秆,叶片上浮现出半透明的齿轮印记。苏禾屏住呼吸,看见齿轮缓缓转动,指向灌溉渠方向——那里,正传来石块摩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打开某个尘封十年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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