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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这憨货偏要凑近看热闹,结果被春杏垂下来的舌头扫到额头,吓得他三天不敢进厨房偷吃。少、少爷,他蹲在茅房外头给我递草纸,西街神婆说这是桃花煞,要九个新嫁娘抵命呢...
话音未落,前院传来瓷器碎裂声。我提着裤子冲出去,看见林晚晴正把父亲最爱的青花瓷瓶往地上砸。她如今见着红色就发疯,却偏要穿月白旗袍,活像只扑棱蛾子在院里乱窜。
淮安哥,她突然贴到我耳边,呼出的气冷得像冰窖,昨夜有个穿红嫁衣的姐姐,在教我描眉呢。我汗毛倒竖,她指尖沾着的哪里是胭脂,分明是凝固的血渣子!
当夜我被账房先生拽去盘货。月光透过库房的雕花窗,在绸缎上印出鬼画符似的影子。翻到最底层的蜀锦时,突然摸到个硬物——竟是个褪色的妆奁匣子,锁眼上还插着半截断簪。
阿福举着蜡烛凑过来,火苗差点燎了我的眉毛。这花纹...他肥手一抖,跟沈小姐嫁妆匣子上的...话没说完,蜡烛噗地灭了。黑暗中有只冰凉的手摸上我后颈,带着股熟悉的沉香味。
我们连滚带爬逃出库房时,巡夜的更夫说看见个红衣女人在屋顶唱戏。第二天全城都传遍了,说周记绸缎庄的料子沾了煞气,大姑娘小媳妇宁可穿麻袋也不肯上门。
眼看要喝西北风,我硬着头皮去城隍庙找老张头。这老滑头的摊子早挪了窝,倒是墙角蹲着个生面孔的卖货郎。那人戴着斗笠,脚边的草席上摆着些沾泥的银饰,看着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
这位少爷,买个长命锁吧卖货郎抬头笑出一口黄牙,我后背突然发凉——他脖子上有道紫黑的勒痕,说话时喉结都不带动弹的!
我转身要跑,被他枯爪似的手扯住衣角。草席掀开一角,露出半截森森白骨,指骨上还套着个翡翠扳指。那水头我认得,跟沈秋容下葬时戴的戒指一模一样!
西郊乱葬岗新挖的货,他指甲缝里都是黑泥,二十年前的好东西多得是...我甩出两块银元,他忽然压低嗓子:当年盗格格墓的可不是独狼,听说同伙被活埋时,怀里还揣着对龙凤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