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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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就着大妈的手,喝了几口水,然后伸出干瘦的手,在大妈胳膊上轻轻拍了拍,那动作,像是在赞赏,又像是一种下意识的亲昵。
紧接着,大妈开始给大爷按摩肩膀,她一边按摩,一边凑到大爷耳边低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大爷哈哈大笑,露出嘴里所剩无几的牙齿。大爷,舒服不要是舒服呀,姐姐这儿还有更好的服务呢。
大妈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诱惑,那语调,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钩子,想要把大爷的心牢牢勾住。
大爷笑着点点头,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好,好,闺女你可真会伺候人。
大妈顺势坐在大爷身边,手在大爷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开始跟大爷讲一些不着边际的荤段子,还不时地用手掩着嘴笑。大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褶子更深了,笑声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
过了一会儿,大妈起身拉上了包间的窗帘,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影在窗帘上影影绰绰。包间里不时传出大妈夸张的笑声和大爷那带着喘息的笑声。我站在外面,心里五味杂陈,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道德与尊严,在这个小小的包间里,似乎都已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过了多久,包间门打开,大爷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脚步似乎都比进来时稳当了些。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到大妈手里,嘴里嘟囔着：闺女,下次我还来找你。
大妈接过钱,脸上笑开了花,娇声道：大爷,您可一定要常来呀,姐姐随时等着您。
看着大爷离开的背影和大妈那一脸得意的神情,我心中满是悲哀。这个洗浴中心,已经彻底沦为了藏污纳垢之地,在这里,道德和尊严仿佛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赤裸裸的交易和荒诞的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