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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的全息影像突然实体化,冰冷的指尖抚过苏晚泪湿的脸颊。女孩灰白的瞳孔倒映着江逾白濒死的身体,他正用拆信刀剜出胸口的月光石,血淋淋地塞进编钟的鱼龙纹凹槽。
爸爸说...这是星星的...门票...慕晚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她掀开蕾丝裙摆,大腿内侧的条形码正在渗血——那是江逾白当年被迫签署的卖身契编号。
苏晚发疯般砸向主控台,却在碎裂的屏幕里看到更残酷的真相：江逾白这些年拍摄的烂片,全是为掩盖他在地下黑市交易人体器官的幌子。所有片酬都用来购买慕晚的克隆材料,甚至他脖颈的疤痕,是为获取胚胎培养液被活摘腺体所致。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抱起江逾白逐渐冰冷的身体,发现他左眼虹膜是仿生义眼——内侧刻着微缩的结婚誓词。血水渗进瞳孔纹路,将至死方休染成怵目的红。
江逾白用最后力气按下修复台按钮,防弹玻璃地板轰然开裂。他们坠入地下五十米的球形密室,三百台老式放映机同时运转,在穹顶拼凑出完整的真相：七年前江逾白根本没去巴黎,他在机场被经纪人绑架,锁在暗网直播的刑房里。而苏晚看到的所有新闻,都是实时换脸的虚拟现实。
这才是...我们的...初夜...江逾白点开某段加密录像。画面里遍体鳞伤的他正对着摄像头嘶吼,而十九岁的苏晚在公寓看直播时,被经纪人注射致幻剂篡改了记忆。
慕晚的克隆舱突然发出嗡鸣,江逾白挣扎着爬向控制台。他撕开腹部缝合线,扯出缠绕着肠道的生物电池,颤抖着接入主电源：唱...安可曲...
当苏晚唱起《第七年》终章时,整座密室开始坍缩。江逾白在声波共振中化为光尘,他的仿生义眼滚落在地,虹膜上的誓词投射在慕晚逐渐红润的脸庞。克隆舱轰然开启,五岁的女孩睁开琥珀色瞳孔,唱出了江逾白从未听过的完整副歌。
碎成齑粉的月光石突然重组,在慕晚腕间凝成新手链。苏晚拾起江逾白残留的衬衫纽扣,发现背面刻着微缩坐标——格林威治天文台的地下密室,藏着他用影帝奖杯熔铸的婚戒。
暴雨停歇时,苏晚抱着慕晚走出废墟。晨曦穿透云层,在她脚下投出两道影子。较长的那道忽然抬起手,在慕晚掌心画出弦月图腾——这是江逾白在生物芯片里预设的全息投影,每天日出时分会准时出现,直到慕晚十八岁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