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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发现了。秦晚突然撕开喉部仿生皮肤,声带是缠绕着光纤的青铜簧片,从第七次轮回开始,每个秦晚体内都藏着虞红胭的残响。她胸腔弹开的瞬间,陆昭然看见微型戏台正在机械心脏上开演《牡丹亭》,青玉簪做的指针正指向克隆舱坐标。
量子荒野突然降下酸雨,腐蚀出环形山状的实验室蓝图。陆昭然踩着熔化的青铜钉奔逃,每个脚印都渗出磁流体婚书。他撞碎第七十四号克隆舱的观察窗,发现里面蜷缩着连体婴——自己和秦晚的头部共生在虞红胭的躯体上。
认知过滤器失效了三百个秦晚的声音从地缝涌出。沙地裂开深渊,七十二具穿道袍的尸骸正攀着青铜锁链往上爬,每具尸体脖颈都拴着刻有日期的银牌:从1923到2123,每隔三年新增一具。
陆昭然突然将手插入自己眼眶,挖出量子义眼捏碎。黑暗中有生物磁场铺展,他摸到废墟中央的青铜罗盘本体——那根本不是古董,而是用自己三百根嵴椎熔铸的永生密钥。当锁链缠住脚踝时,他终于读懂罗盘内侧的殄文:所有轮回都是同一场婚礼的切片。
秦晚的婚纱突然裹住整片荒野,陆昭然在窒息前咬破她裙摆。裂缝中泄出的不是光,而是博物馆地下五十米的环形对撞机。三百个克隆舱正在磁悬浮轨道上飞驰,舱门映出的画面让他浑身发冷——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将青铜钉刺入不同形态的秦晚心脏。
永劫链启动。秦晚的声音化作数据洪流,陆昭然看见自己的克隆体们同时抬头。他们胸口裂开的创口中伸出青铜锁链,在虚空中编织成莫比乌斯环状的婚戒。当七十二具尸骸同步念出婚礼誓词,第七十五号克隆舱轰然开启,穿量子道袍的新郎正将朱砂手串套向机械新娘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