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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流淹没口鼻时,裴砚舟的唇贴上她耳垂:冷宫那口枯井里......他声音被水流冲散,有你要的真相......
冷水灌进鼻腔时,姜沅恍惚看见母亲站在莲池边。那支嵌着东珠的步摇在雾中摇晃,就像三年前被扔进诏狱火盆时一样,金丝熔成血色的泪。
醒醒!
裴砚舟的巴掌火辣辣印在脸颊,姜沅睁眼时正对上他猩红的眸子。月光从枯井口漏进来,照见他湿透的中衣下盘虬的伤疤——最新那道横贯腰腹,是方才替她挡箭时留下的。
世子这般狼狈,倒比穿锦袍顺眼。她扯下裙裈替他包扎,指尖触到他腰间玉扣,突然顿住。错金纹路与父亲私印上的徽记分毫不差,正是二十年前被先帝废除的巫族图腾。
裴砚舟突然攥住她手腕:林相没教过你,男人的腰不能乱碰
井水漾开涟漪,他掌心温度烫得惊人。姜沅挣开时,赤玉镯磕在井壁青苔上,竟映出点点荧光。顺着微光望去,井壁裂缝中露出一角鎏金木匣,锁孔形状恰似她镯上的缠枝纹。
看来有人等了十八年。裴砚舟突然咳嗽,血沫溅在木匣上。那些暗纹遇血竟活过来般游走,最终聚成先皇后的小篆手书——宁负天下,不欺琅嬛。
姜沅腕间玉镯突然发烫。母亲临终前的话在耳畔炸响:若有一日见到琅嬛二字,就把镯子摔碎......
木匣弹开的瞬间,裴砚舟的剑已横在她喉间。匣中并无机关,唯有一幅泛黄的画卷,并蒂莲纹的卷轴上积着厚厚尘灰。画中女子抱婴孩立于梧桐树下,眼角朱砂痣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