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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吞噬意识的刹那,她听见樵夫的惊呼与杂沓马蹄声。有人接住了她,檀香混着血腥气萦绕鼻端,像是......像是萧景承惯用的熏香。
青州官道上,暴雨冲垮了最后一处堤坝。
姜沅将艾草灰撒在患者溃烂的伤口上,抬头时斗笠边缘还在滴水。泥浆混着血水漫过草鞋,三十七个灾民躺在这间破庙里,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像钝刀刮着耳膜。
姜娘子,东街又送来两个呕血的!药童扒着门框喊,蓑衣上的水在门槛积成小洼。
搁竹榻上。她头也不抬地切开脓包,腥臭液体溅在面纱。三年来,这般场景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当银针探入患者肋下时,指尖忽然传来细微震颤——蛊虫在皮下蠕动的痕迹。
门外马蹄声骤停。
让开!佩刀相撞的铿锵声里,玄甲卫鱼贯而入。最后跨进门槛的男人玉冠束发,霁青锦袍下隐约可见金丝软甲,腰间错金刀鞘磕在香案残骸上,惊飞梁间栖着的雨燕。
姜沅瞳孔微缩。镇北王府的云雷纹,她在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叠密函上见过。
听闻此地有神医。世子裴砚舟的剑尖挑起她药篓,当归滚落在他皂靴边,姑娘可知,青州知府七日前暴毙时,肋下也有这样的红痕
药杵当啷砸在铜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