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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椽木砸向供桌时,姜沅瞥见裴砚舟颈侧渗出血珠——是方才替她挡箭的擦伤。血腥味勾出记忆深处某段画面,她鬼使神差地沾了血捻在指尖。
你!裴砚舟勃然变色。
但已经迟了。血珠在姜沅掌心显出诡谲的青色,她迎着对方惊怒的目光轻笑:原来世子也中过噬心蛊,难怪能活到现在。
火舌吞没匾额的瞬间,裴砚舟突然将她按在残破的佛像后。染血的手指捏着她下巴,剑锋却温柔地擦过耳垂:林绾绾,你果然比传说中有趣。
火舌舔上裴砚舟的眉弓,在他冷玉般的面容投下摇曳暗影。
姜沅被迫仰头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生得极好,眉骨如险峰拔地而起,偏生生了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淬着寒光的模样,倒像尊镀了金身的修罗。
世子这般作态,倒像是戏文里强抢民女的纨绔。她指尖银针抵住他喉结,腕间赤玉镯磕在剑柄发出脆响。那是母亲临终前套在她手上的,如今贴着肌肤,竟比裴砚舟的目光更灼人。
裴砚舟低笑时喉结震动,银针立时沁出血珠:林小姐三年前就该知道......他忽然扣住她后颈,指腹摩挲着那块形似并蒂莲的胎记,比起当君子,裴某更擅长做疯子。
记忆如潮水漫涌。当年坠崖昏迷之际,似乎也有人这般触碰过她的胎记。姜沅忽然浑身战栗——那时混沌中听见的只言片语,竟与裴砚舟此刻的气息重叠。
放开!她屈膝顶向他腰腹,却被他用腿压住。玄甲卫的惨叫渐渐微弱,火势却顺着蛛网蔓延过来,将两人困在佛像与断壁的夹角。浓烟里,裴砚舟突然撕开她右臂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