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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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秋的霜华剑直指他咽喉。南明离火在剑刃上腾起,将陆明川的影子烧得扭曲变形。她蹲下身,用剑刃挑起月璃的衣袖,露出小臂上的紫斑——那是噬心散的毒痕,与三年前她中此毒时的痕迹分毫不差。而噬心散的解药,只有陆明川的独门止血散能解。
三长老似乎忘了,她的声音像冰锥擦过青石,这毒,当年我也中过。
陆明川的瞳孔骤缩。沈砚秋趁机扫向月璃紧握的右手,看见半片玄铁令牌从指缝露出。那是长老院的信物,缺口呈不规则锯齿状,却与阿梨常戴的银蝴蝶发饰弧度吻合——阿梨的妖族身份,此刻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砚秋！
掌门云清玄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道袍上的暗纹在火光中流转,正是苍梧宗秘传的清心神纹。他看了眼供桌上的尸体,指尖颤抖着抚过月璃的眉心：可怜的孩子...本座已吩咐后厨煮了安神粥,你随我去...
师尊可知,沈砚秋打断他,月璃的生辰八字,为何没写在祭文里
云清玄的手顿在半空。沈砚秋看见他袖中滑落的玉佩——那是月璃失踪的半块双鱼佩,羊脂玉上还沾着褐色污渍,分明是新鲜的血迹。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月璃曾说：阿姊的玉佩是雄鱼,我的是雌鱼,合起来就是‘愿得一心人’。
原来从始至终,雌鱼都在砧板上。
砚秋,有些事......云清玄的声音放柔,你跟我来。
他转身走向后殿,衣摆带起的风扑灭了两根白烛。沈砚秋盯着月璃发间的雪白发丝——那是结丹期修士才会出现的灵气霜华,而整个苍梧宗,只有陆明川一人在三年前突破了结丹境。她拾起地上的剑鞘,触到内侧刻着的小字：阿姊的剑,要永远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