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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术语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但几个关键词刺入脑海：视神经萎缩、运动功能障碍、预后不良。
挂断电话,我和林薇面面相觑。
他病得很重。我声音颤抖,而我竟然不知道。
林薇握住我的手。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需要制定计划,找到程越。
我机械地点头,大脑却在回放笔记本上的最后一句话：不想让她看到我变成废人的样子。
程越不是因为不爱我而离开。他离开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不被爱。
这个认知比离婚协议上的签名更让我痛彻心扉。
3
医疗档案的秘密
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勾起一阵阵反胃。我攥着临时办理的家属证明,指节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