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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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每一次女装cos,都是对世界的温柔对抗。那些摇曳的裙摆下,藏着比钢铁更坚韧的灵魂。而我有幸成为他的观众,从幕后到台前,见证他卸下所有伪装,露出后颈的蝴蝶骨——那是只属于我的、最真实的星光。
有人问我,爱上跨性别者是什么感觉我说,像同时拥有了月亮和太阳。他可以是穿着汉服陪我逛古街的温润公子,也能变成替我系围裙的居家先生。但不变的,是每次漫展散场后,他都会把伞全倾向我这边,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却笑着说：小满,你的眼睛比舞台灯还亮。
女儿出生那天,他抱着小小的婴儿红了眼眶：你说她以后会喜欢二次元吗我摸着他后颈的碎发笑：就算她喜欢三次元,也会是个勇敢的孩子。因为她的父母,曾用爱对抗过整个世界的偏见,用假睫毛和薄荷糖,搭建了一座名为包容的城堡。
现在的我,依然会在漫展角落看他化妆。他闭着眼任我摆弄假睫毛,指尖却悄悄勾住我的小拇指——这个小动作,从我们第一次合作延续到现在。我忽然明白,原来最动人的情书,不是二次元的台词,而是他睫毛轻颤时,漏进我眼底的、毫不掩饰的爱意。
十年前那个不敢开口的少女,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光。但我更庆幸的是,在照亮彼此的路上,我们从未放弃过真实的自己。沈砚依然会在cos时画上艳丽的红眼线,我依然会在后勤包里装满薄荷糖,而我们的女儿,已经能熟练地给爸爸递假睫毛胶水,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今天是公主,妈妈是骑士！
樱花每年都会落,漫展的门票换了无数张,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比如沈砚给我系鞋带时的专注,比如我们共享卫衣时的体温,比如他看我时,眼里永远盛着的、比二次元更璀璨的星光。
这就是我的故事,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只有两个曾在黑暗中摸索的灵魂,互相借光,慢慢走向亮处。原来救赎从来不是单方面的拯救,而是当你敢摘下帽子,露出真实的自己时,发现有人早已张开双臂,笑着说：欢迎来到现实世界,我的星星。
而我知道,在未来的无数个春天里,我们依然会手牵手走在漫展的人潮中,裙摆扫过樱花,卫衣蹭着痛衣,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小身影——这就是属于我们的、最真实的浪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