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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闯进霍斯衍的书房,门被推开的巨大响动惊动了里面的人。男人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明显一愣。晚晚,怎么了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担忧。
苏晚晚一步步走近,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带着哭腔,霍斯衍,那张照片……
小时候,邻居……意外,失忆……
顾影……
她语无伦次,但每一个词都像重锤敲在霍斯衍心上。霍斯衍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眼中翻涌着苏晚晚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狂喜,有心疼,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他伸出手,想触碰她,又怕惊扰了她。他没有再否认,也没有再闪躲。
你想起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怕惊碎了什么珍宝。
是,都想起来了。苏晚晚用力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霍斯衍,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霍斯衍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真实存在,才能弥补这些年所有的等待和煎熬。
对不起,晚晚,我怕吓到你,我怕你不相信,我怕……他声音沙哑,在她耳边低语,我等了太久,我不敢赌。我怕一旦说出来,你会觉得我疯了,或者你会带着对我的怀疑和疏离,再次离开我的世界。
他坦陈了一切,从年少时的心动,到意外发生后的痛苦寻找,再到重逢后的隐忍和策划。他形容那些年像活在炼狱,直到在宴会厅看到她走向自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赎。多年的等待,刻骨的深情,在此刻全然摊开。顾影所谓的白月光身份,在这迟来的真相面前,彻底沦为笑话。苏晚晚埋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替身她从来都不是。她是他藏在心底,等了半生,爱了两世的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