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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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突然传来碗碟碰撞声。
程野抄起剁骨刀冲进去,却看见五岁的程雨踮脚够橱柜顶层的饼干罐。阳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体,在地面投下摇晃的枫叶影。
哥哥举高高！小女孩转身伸出沾满面粉的手,辫梢发卡缺了片叶子。程野的刀哐当落地,他颤抖着托起那抹虚影,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从她身体里穿过。
这次真的不疼了。小程雨指着自己心口,那里有团微弱的金光,那个白大褂叔叔说,等银枫树开花的时候...她的声音随着身体一同消散,只剩饼干罐摔在地上,滚出颗裹着金箔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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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箱突然发出尖锐嗡鸣。程野掀开盖子的瞬间,金色脐带缠住他脖颈,将他拽进突然裂开的时空旋涡。
天旋地转间,他听见此起彼伏的生日歌,三百个声音在耳边轻语：小心冰淇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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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园的暴雨冷得刺骨。
程野看着五岁的自己冲向旋转木马,小程雨举着气球追在后面,金属箱在泥水里拖出蜿蜒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