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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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的冷光灯刺得柳如烟睁不开眼,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着季伯常身上的雪松香水,在密闭空间里交织成令人窒息的网。麻醉面罩即将扣上的瞬间,她突然咬住护士的手腕,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弹幕疯狂闪烁：抓住左侧器械盘！手术刀在第三格！

季伯常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扯下领带勒住柳如烟的脖颈：敬酒不吃吃罚酒！金属器械碰撞的声响中,柳如烟拼尽全身力气翻身,冰凉的手术刀终于握在掌心。刀锋抵住自己颈动脉的刹那,鲜血渗出细痕,季伯常和医生同时僵在原地。

退后！让开！柳如烟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视网膜上的弹幕却冷静地规划路线：挟持主刀医生,从东侧安全通道撤离。她死死扣住医生的肩膀,刀锋贴着对方喉结移动,在季伯常的咒骂声中退向门口。走廊里传来杀手的脚步声,弹幕精准标注出他们的位置——左三右二,持有消音手枪。

暴雨倾盆而下,柳如烟拽着人质冲进地下停车场。季伯常的怒吼穿透雨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将医生推进角落,按照弹幕指引摸到一辆黑色SUV的备用钥匙。引擎轰鸣的瞬间,三辆黑色轿车堵住出口,车灯在雨幕中化作狰狞的兽瞳。

撞开右侧障碍物！弹幕的指令与刺耳的刹车声同时响起。柳如烟猛踩油门,SUV如脱缰野马撞开消防栓,碎石飞溅中冲出重围。后视镜里,季伯常亲自驾车紧追不舍,他的脸在雨刷摆动间忽明忽暗,扭曲得如同恶鬼。

盘山公路的积水漫过轮胎,柳如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倒计时还剩22小时,弹幕却在此时警告：**刹车油管被切断！**她猛拉手刹,车轮在湿滑路面打滑,车身擦着悬崖边缘划出长长的痕迹。季伯常的车趁机逼近,副驾的杀手摇下车窗,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头。

千钧一发之际,弹幕指引她猛打方向盘。SUV撞断护栏,在坠落的瞬间,柳如烟解开安全带扑向后座。失重感席卷全身的刹那,她死死抓住季伯常的衣领,将他拽出车外。冰冷的河水灌入鼻腔,她咬住季伯常的耳朵,咸腥的血液混着雨水,在窒息边缘死死抱住他不放。

岸边传来警笛声,柳如烟在意识模糊前看见季伯常被湍急的水流冲走。视网膜上的倒计时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金色弹幕：第一阶段任务完成。她的身体缓缓下沉,在黑暗吞噬视野前,恍惚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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