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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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时玄关的灯还亮着。顾寒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支雪茄,烟灰落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细小的焦痕。我攥紧包带,鸭舌帽还藏在里面,金属穿刺硌得掌心生疼。
今天去哪儿了
他声音裹着烟雾,像团化不开的墨。我闻到他身上混着威士忌的气息,和俱乐部里的烟味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窒息。
去新开的画廊看展。
谎话从舌尖滚出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顾寒抬头看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扫描仪,扫过我发梢残留的发胶,扫过我微微发红的耳膜
——
那是被音响震了三小时的后遗症。
他突然笑了,伸手替我摘下耳坠。珍珠坠子落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下次让张叔送你。
我盯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光,突然想起他今早替我戴耳环时的温柔,和此刻眼底深不见底的漩涡。
深夜的更衣室里,我对着镜子卸妆。卸妆棉擦过脸颊时,带出几道细小的划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