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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啃食他的血肉!老人的拐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惊起几只蛰伏的蟾蜍。
那些蟾蜍背部竟密密麻麻布满菱形黑斑,排列成蛇鳞的形状,跳开时拖曳出的黏液痕迹,与刘尘手臂上鳞片蔓延的路线完全一致。
五十年前那条金蛇不是凡物,是蛇王幼体,来卢家借宅渡劫。
老人浑浊的眼睛映着刘尘扭曲的脸,声音像浸了水的纸钱般软烂,卢家父子剥了它的皮,等于剜了蛇王的逆鳞,从此蛇群的复仇便刻进了血脉——凡是沾过蛇血、碰过蛇皮的人,都会变成蛇王的活容器。
陈百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母亲临终前反复抚摸的金红色发绳,此刻正躺在他背包最底层,绳结处还沾着细碎的鳞片。我母亲她……
你外婆把她藏在腌菜的水缸里,缸口压着刻满往生咒的磨盘。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痰液里竟混着几片细小的蛇鳞,可蛇群在缸外盘了三天三夜,信子透过缸缝舔舐水汽。
后来村民用装殓卢姥爷的金丝楠木棺材抬她出城,棺盖上的缠枝纹在雨中活了过来,蛇头顺着雕花缝隙钻进棺内,却只在你母亲手腕留下道浅红印记——那是蛇王给幸存者的标记。
刘尘的惨叫突然停止,他挺直身体的姿势像被无形的手扯住脊椎,关节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喀喀声。
当他抬头时,陈百豪浑身血液仿佛凝固——那双眼睛已完全变成竖瞳,虹膜泛着金属般的冷光,眼白处爬满血丝,像极了老人描述中卢宅房梁上俯瞰人类的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