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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吏端来的刑具,是一副三爪铁钩,三个钩尖上裹着一层血迹,也不知多少人受过这酷刑。拿着往火把下一瞧,那钩尖上还有细如鱼刺一样的倒刺,太细了,不仔细看,压根瞧不见。
先有两名大理寺狱吏按住沈胜衣左右肩膀,防止他挣扎,再有一狱吏施刑,出其不意且凶狠用力,在铁钩穿破蝴蝶骨的一瞬间,纵然是之前生生受下了三种酷刑,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偶尔闷哼一声的沈胜衣,还是撕心裂肺地叫出声来。
如此痛不欲生,如此凄惨狠厉。
沈胜衣面目狰狞,冷汗淋漓,全身肌肉绷紧,疯狂胡乱挣着身子,挣得整个刑架摇晃,似要被整个拔地而起,而锢着他手腕脚腕的铁链发出阵阵摩擦刮耳声,纵使两个彪悍狱吏都按不住,一人喊道:快再来一人按住!这人力气大得惊人!于是,三人合力,才勉力按稳沈胜衣。
王亭始终隔岸旁观,甚至嘴角微勾,似是嘲讽,他不介意沈胜衣再挣扎,反正,困顿之兽,不自量力,纵使有三头六臂,进了这大理狱也终是徒劳,结局唯有一死。
铁钩钩穿薄薄蝴蝶骨,再一点点地往前磨,往上钩,往深穿,直至磨穿前胸,戳破胸前的中衣,透出钩子前端和一片血污。完毕后,那狱吏还揪着钩链往后拉了拉,向王亭谄媚低展示了牢固,才放下铁链。
即使如此,沈胜衣也梗着脖子瞪着王亭,绝不肯向他低下头颅。只是瞪得久了,才发现他眼神逐渐涣散,像是溺水许久的人,只剩下最后残存的意识。他动了动血色尽失的唇,支离破碎地说:王亭,你休想,得逞……
钩子磨着骨头,倒刺刺着血肉,沈胜衣从一开始的豪迈壮语,到痛不欲生,到最后被噬骨入髓的痛折磨得不成人样,那痛觉在几个锥细的、紧缩的伤口一点点放大,如同丢进池子里的石子,一点点漾开波纹,扩至整个池面,强撑很久,沈胜衣上半身晃了两晃,整个身体便软塌下去。
大人,晕过去了!
王亭置若罔闻,自顾自继续喝酒,半晌才问:主簿,知道该怎么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