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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咽了口唾沫,像是噎着了似的,脖子一伸又缩了回去,是啊!这确实有点说不通!我嘴里咕噜着,心里倒也不能不觉着恩泰这话也不是完全站不住脚。
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玄呢真的有那么邪乎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
邪乎你老弟走着瞧吧!虽然说我不懂你们警察破案,但凡事讲求个前因后果,来有影去有踪,这世界上的情理都是一样的。杀人杀出个五百钱了,这背后的事一定没那么简单!说完他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是无话可说了。如果真像他恩泰所猜策的那样,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马家原先的仇家也活动在这一带,或者干脆就掺和在党家、韩家的盗宝贩宝制假等等这些事情里面马佐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这陕西跑,莫非不仅仅是为了收玩意儿而是寻着了什么线索欲先发制人那这些事儿师傅会不会早就知道,或者也早就参与其中了呢收玩意儿只是个幌子是啊,与其常年被动躲避着仇家,何如主动出击,杀了仇家彻底解决问题,也好真正安下心,结婚生子踏踏实实的度过后半生呢这不也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吗只不过,佐良来这边在追踪仇家的过程中,不小心出了闪失,反被仇家使出五百钱手段所杀目的是让佐良回到北平,死在佐安眼前但为啥要死在佐安眼前呢如果真是这样,师傅这会儿不也是身处险境,性命堪忧了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像翻滚的乌云一样,涌过来荡过去,嗡嗡嗡嗡,胀得太阳穴跳着痛。
侧耳听听外面,仍是寂静一片,没有鸡叫声,连远处时有时无的狗吠声也消失了。越是安静得没一丝声音,就越是让人心里头发慌,总觉着要出什么事。
这会儿怕是到了五更天了,应该是一天当中最寒冷最黑暗的时候。恩泰没打呼噜,也不说话,像是也在闭着眼睛琢磨什么事儿。
俩人就这么呆坐着,各自想着心事。就在我们即将昏昏沉沉迷瞪过去的时候,就听砰的一声闷响,门被猛地撞开了,先拱进来的是个人的背部,大个头穿着深灰色的棉袄,背弓得像只大虾,接着我们就看见了人的侧脸,原来是那位值夜的伙计,双手掏在师傅的腋下,将人倒拖着,拱进门来。可能是棉门帘碍事,再加上倒着拖人,一个没留神,伙计的后脚跟绊在了木门坎上,卟咚一下,俩人相叠着倒摔在了地上。
我反应算是快的,当时身子一激灵,一纵身就跳到了俩人身旁。低头一看,师傅的左大腿中段用裤腰带狠狠勒了一圈箍,沿箍的棉裤两侧已经被渗出的血凝结成了一个宽宽的硬壳,裤脚上像是仍有血在滴。师傅面色惨白,棉袍的前襟上蹭了一大片泥浆,估计是身子朝前摔在泥地上所致。那泥浆尚未干透,散发着一股臭味,像是猪圈里常有的那种。
摔倒在地的瞬间,师傅的眼睛睁了一下,看清楚是我后,只是扬了扬胳膊,然后就又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