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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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不是用来炸城,我抹了把井水甩在青砖上,水痕迅速凝成麒麟踏雾的图案,是烧制西域孔雀蓝的燃料——苏家染坊地底,藏着比火药更危险的东西。
苏月璃的机关弩突然调转方向。国师亲卫的铁靴踏碎雨帘,为首的统领袖口绣着黑手门骷髅蛇：奉旨查封醉仙阁账本,闲杂人等退避！
账本被夺走的瞬间,老鸨腕间的刺青在闪电下泛紫——和江南剥皮案凶手同样的黑手门印记。陈鹰的刀鞘猛击我后腰,借着跪倒的姿势,我看见苏月璃用唇语比划：勿信刑部。
机关鸟再次俯冲,铁翅刮走我藏在齿间的硫磺碎块。雨水中残留的孔雀蓝粉末,渐渐凝成柳如烟临终前攥着的半片麒麟锦纹样。
国师亲卫离开时,檀香味混着硫磺灰烬飘进古井。井底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十二年前的祭血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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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密室,是用三十六条人命砌的。
我踹开仓库腐木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苏文衍的尸体仰躺在青砖上,右手缺失的小指切口平整——和江南剥皮案里那些人傀的断指一模一样。
陈鹰的刀鞘突然抵住我后腰。苏家管家攥着账本从梁上跃下,黄铜钥匙串刮过墙面,带落几片带血的麒麟锦碎屑：萧大人,苏家祖训——外姓者入密室,需断指为契。
契你祖宗！陈鹰的刀风掀翻管家,尸体袖口滑出的硫磺块啪嗒砸在地上。我捏起碎屑对着天光,纹路与柳如烟手心的残片完美咬合——十二年前东宫那场大火,烧的正是这种浸过鲛人血的丝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