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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回春庐血案·毒脉初醒
青蚨镇的秋阳斜斜切入药庐木门时,叶毒舟正在后堂研磨七叶蛇莓。
石臼里的靛蓝汁液突然泛起金绿微光,像被撒了把碎钻。他指尖一颤,药杵当啷落地——这是三阴毒脉特有的预警,上一次出现,还是三天前山匪劫道时,他眼睁睁看着父亲叶默用毒雾毒死三人,却在事后咳了整夜血。
阿舟,去前堂盯着。叶默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少年抬头,看见父亲青竹斗笠的阴影掠过木栏,右脸的网状毒疤在阳光里泛着青黑,那是十年前被清毒司万毒枯心阵灼伤的印记。
前堂传来踢门声时,叶毒舟正把最后一炉尸毒粉埋入地砖。七个穿黑色官服的人闯进来,领头者腰间挂着十二枚指骨链,每根指骨都刻着毒修特有的命盘纹——是清毒司的毒师猎人白无常,江湖传言他喜欢用毒修指骨泡茶。
叶默,私炼毒蛊,屠镇证物。白无常的淬毒钩划过药柜,木头上立即泛起焦黑毒痕,三息内交出《毒脉初阶》,饶你儿子全尸。
叶毒舟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知道所谓私炼毒蛊不过是幌子——三天前他在乱葬岗看见,这些人把少女推入灵脉塔,心口剜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灵脉核心的雏形。
叶默从二楼跃下,袖口暗金色毒纹一闪而逝——那是万毒宗暗堂首座的标志。阿舟,跑。父亲的声音混着毒雾爆发的轰鸣,叶毒舟转身时,看见父亲左掌摊开,掌心躺着半片青蝶形状的银链,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毒神骨蝶。
血光在秋阳中绽开。
叶默的毒雾凝成蜈王虚影,却被白无常的淬毒钩划破。清毒司的武修护卫冲上来,肉身撞击声夹杂着骨骼碎裂响——父亲的毒雾对这些炼体修者效果甚微,他们的经脉里,分明流转着噬心蛊的暗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