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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毒舟伸手触碰残页,眉心命盘突然与潭底的骨蝶纹共振。他看见了母亲临终前的最后画面:银簪碎光中,沈玄舟的脸与清毒司首座重叠,而父亲叶默的暗堂令牌,正躺在金阳殿的密室里,等待某个毒修的手,将它重新握紧。
暮色漫过尸毒沼泽时,叶毒舟站在腐木上,看着三十具毒尸沉入泥沼。
他知道,这些曾经的乡亲,从此将成为他行走江湖的第一批毒傀。右手背的青蜈毒纹突然发烫,蜈王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小主人,毒首潭的毒脉,够你凝聚第一具‘毒神卫’了……
远处,金阳殿的灯笼光在毒雾中若隐若现。叶毒舟摸向怀中的《毒脉初阶》,发现内页多了父亲新的血字:金阳殿三楼,第十九根石柱,刻着毒神陵的方位——用你的毒,让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尝尝被自己信仰背叛的滋味。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新挂的指骨链——正是从白无常尸身上取下的十二枚毒修指骨。叶毒舟突然笑了,笑容混着毒雾的森冷,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释然:原来毒修的路,从不是孤独的复仇,而是让所有被剜去的毒脉,在尸毒与火焰中,重新长出护心的鳞。
第三章:毒医易容·金阳密档
金阳殿的朱漆大门在晨雾中敞开时,叶毒舟正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
三阴毒脉的青金色纹路在皮肤下游走,伪装成正道弟子特有的清阳纹——那是用蜈王毒雾混合清毒司弟子的血,临时篡改的灵脉轨迹。他化名沈炎,身份是西南小门派赤练堂的遗孤,三个月前被清毒司收留,此刻正跟着新弟子队伍,踏入这座毒修的人间炼狱。
沈炎,发什么呆同行的少年萧晨捅了捅他,袖口露出半截清阳剑穗,今日是器修教头验货的日子,若被看出灵脉不纯,会被扔进毒池喂蛊。
叶毒舟抬头,看见前方广场中央,器修教头王绝正挥舞着天机阁特制的毒牙剑,剑锋所过之处,毒雾凝成的蜈王虚影应声而碎。此人正是当年参与屠镇的清毒司三把手,腰间挂着的青铜剑鞘,刻着与父亲叶默相同的万毒宗暗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