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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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擦干净腿上的血,就把我扔在床边逃走了。那个男人骂她是贱ti子,说她有了男人也不安分,所以我也觉得她是个坏女人。直到我十岁的时候,村里又来了个漂亮姐姐,是隔壁王大哥娶回来的老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生,所以经常扒着墙头看。有一天她发现了我,让我从墙头上下来,她问我家里大人呢,我说那个男人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家里就我自己。
她说:你妈妈呢
妈妈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词。我问她妈妈是什么她说就是生我的那个人。我告诉她我妈跑了。生我那天就跑了。
她沉默了,看了我很久,最后揉了揉我的脑袋。
她不喜欢我,她恨我,所以她才不要我。
漂亮姐姐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很奇怪,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和我讲的,她们都说我是个贱种,所以生下来就没人要,我一个人生活在这个破烂的家里,那个男人偶尔会回来一趟,因为我长的像那个逃走的女人,所以他每次回来,都会对着我一顿打骂。
后来有一次,我听到隔壁的漂亮姐姐又在哭,她经常这么哭,还有王大哥骂骂咧咧的声音,可是那一次她哭的格外久,我没忍住,又趴在墙头上看,可能是我太久没吃饭了,一个没稳住摔进了他们院子里,王大哥提着一根棍子跑了出来,看到是我之后啐了一口,我知道他生气了。
每次那个男人生气了都会这么啐我一口,所以我赶紧解开了自己的扣子,我知道这样那些男人就不会生气了。
但是这一次,我预想当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王大哥看到我解开扣子后,咧开他满口黄牙的嘴巴对着我笑,我乖乖趴下,我不想被撕破衣服,因为这是我最后一件没有窟窿的衣服了,哪怕它旧的离谱。可是王大哥并没有扑上来,一个香香软软的怀抱抱住了我,是漂亮姐姐。我听她大骂着王大哥是禽兽,紧接着就是王大哥的打骂声和漂亮姐姐的叫喊声,但她始终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不明白,为什么漂亮姐姐的反应会这么大,明明每一次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啊。渐渐的,王大哥打累了,扔下棍子骂骂咧咧的走了,我爬起来去推漂亮姐姐,想告诉她王大哥走了,可是我推了很久,她都没有再动。
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