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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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回到公司,调出七年前的监控录像。画面里,一个瘦弱的少年在火灾现场来回穿梭,最后背起昏迷的她冲向安全通道。虽然画面模糊,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背影。她又翻出当年的新闻报道,在获救人员名单里,林深两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回到病房,苏晚晴握着林深的手,轻声诉说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珍珠纽扣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她想起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那些曾经以为是巧合的温暖,此刻都有了答案。
原来一直是你。她将脸颊贴在他手背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袖口,为什么不告诉我昏迷中的林深没有回应,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依旧规律地跳动着。
第八章：天台对弈
深秋的风掠过天台,卷起几片枯叶。林深扶着栏杆慢慢踱步,术后的伤口仍隐隐作痛,却敌不过胸腔里翻涌的复杂心绪。七年前的真相被揭开后,他原以为会释然,可当苏晚晴红着眼眶说出那句原来一直是你时,他才惊觉自己深埋多年的情感早已破土而出。
小林。苏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人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拎着个外卖箱——正是林深从前配送时用的旧箱子,此刻箱面被漆成墨色,细密的网格将箱体分成了规整的棋盘格。
林深转身时,苏父已经在藤椅上坐下,从袖中取出两个布袋,陪我下盘棋他将黑白棋子轻轻搁在改装过的棋盘上,瓷质棋子与箱体碰撞出清脆声响。风掠过天台晾衣绳,远处传来城市的喧嚣,却都被隔绝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弈之外。
你知道吗苏父执黑子率先落子,七年前那场火,我亲眼看着你把晚晴背出来。林深捏着白子的手猛然收紧,棋盘上的阴影随着云层变换,在苏父布满皱纹的脸上忽明忽暗。后来我派人查过你,发现你明明成绩优异,却为了母亲的医药费送起了外卖。
白子落在星位,发出细微的闷响。林深想起地下室潮湿的墙壁,想起凌晨三点还亮着的台灯,想起那些被苏明远剽窃的方案。您想说什么他抬眼,正对上苏父意味深长的目光。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牛皮纸袋,重重压在棋盘中央：这是物流子公司的股权文件。风声突然加剧,将纸袋边缘掀起又压下,晚晴为了救公司,每天只睡三小时,我这个当父亲的......他的声音罕见地哽咽,需要有人站在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