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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画面切换到小翔搬家前一晚。小悠在社区公园等他,穿着母亲新买的蓝色毛衣,坐在秋千上,星光洒在她肩头。她等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夜深,公园的灯都熄了,小翔却没出现。第二天,她跑去他家,门锁着,窗帘紧闭,邻居说:那家人昨晚搬走了,听说去了外地。小悠站在空荡的院子前,手里攥着没送出的纸飞机,泪水模糊了视线。后来,她听说小翔因车祸去世的传闻,但没人证实。她把那架纸飞机塞进抽屉,逼自己忘记他,忘记那份未完成的告别。
星光公园的草地湿冷,月光洒在小悠的背包上,订单簿发出微弱的光。
她低头检查纸飞机,字条上的墨迹已被泪水晕开,但小翔的约定依然清晰。她小心翼翼地收好飞机,准备离开,脚步却沉重得像灌了铅。星川市的警笛声断续传来,新闻播报在脑海中回响:夜风商场持刀伤人事件,嫌疑人仍在逃……她握紧愿望币,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订单簿的完成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但愿望币的冰凉提醒她,这一切尚未结束。
小悠的思绪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像脚步,却沉重而拖沓。她猛地抬头,月光下,一个蒙面青年缓缓走来,手持一把尖刀,刀刃在光线下闪着寒光。他的眼神空洞,像深渊,嘴里喃喃:你们都一样……活着没意义……小悠的心跳几乎停止,她认出那种眼神——新闻里无差别袭击者的眼神,绝望到只剩毁灭。她试图站起,双腿却像灌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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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公园的草地湿冷,月光如刀,切割着小悠的恐惧。
她倒在地上,肩膀的伤口渗出温热的血,痛感像电流,钻进她的骨头。蒙面青年阿哲站在几步之外,尖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她的血,滴落在草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他的眼神空洞,像两口枯井,嘴里低喃:你们都一样……活着没意义……小悠的视线模糊,纸飞机从她手中滑落,在风中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鸟。她紧握愿望币,冰凉的金属在她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脑海中闪过小翔的字条:生活值得飞翔。她想笑,却只挤出一声微弱的喘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悠的声音颤抖,带着愤怒和绝望。她试图爬向老树,草地的湿气钻进她的衣服,冰冷刺骨。阿哲冷笑,声音低沉而破碎:没人会在乎,谁死都一样。你、星川市、整个世界……都一样。他举起刀,步伐缓慢,像在享受猎物的挣扎。小悠的视线扫过他的手腕,月光下,一道道自残的疤痕触目惊心,像一张地图,记录着他的痛苦。那一刻,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共鸣——他们都是被星川市遗忘的人,困在绝望的牢笼里,只是选择了不同的出口。
小悠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纸飞机抛向夜空。飞机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像在追逐小翔未完成的告别。她的心跳越来越慢,脑海中闪过童年的片段——小翔的笑脸,小美的画,母亲疲惫的背影。她低语:小翔,谢谢你……让我记起了飞翔。愿望币在她手中发出微光,像在回应她的心愿。订单簿在她背包里微微发烫,页面翻动,记录下她的名字和一句未完成的愿望:希望有人记得我的存在。她闭上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仿佛完成了某种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