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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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长三年前就泡在福尔马林里了。声音从头顶传来,程野抬头看见白露被倒吊在直升机起落架上。但她脖颈处的十字伤疤是镜像的——这也是个生物替身！
假白露撕开脸皮,露出吴登敏副官狞笑的脸：你以为在火车站破解的是密码那不过是让你主动激活账簿的钥匙！他晃动着装有淡蓝色溶液的针管,现在整个仰光市的饮用水系统里,都飘着你带来的线虫卵。
程野的视网膜开始浮现雪花点,怀里的血色账簿正在同步震动。那些线虫通过毛孔钻入血管,把记忆碎片编织成致命幻觉：他看见真实的张局长在停尸房挣扎,太阳穴插着连接生物面具的神经导管；真正的白露被囚禁在装满槟榔萃取液的玻璃舱,皮肤上爬满正在转录记忆的纳米虫。
让你见见老朋友。副官扔下一具泡胀的尸体。程野抹去死者脸上的水藻,心脏几乎停跳——这是他在禁毒大队的师父,三年前意外坠崖的老杨！尸体右手紧攥着半枚槟榔,果壳上刻着程野卧底用的暗码。
濒临崩溃的神经突然刺痛。程野想起老杨教的绝招：当所有身份都不可信时,就相信肉体记忆。他猛然咬碎后槽牙,特制槟榔释放的蛇毒让瞳孔瞬间缩成竖线。暴起的血丝在视野里交织成被遗忘的真相：在曼德勒玉市初遇白露那天,张局长的金丝楠木胸针曾在她旗袍领口投下过一模一样的阴影。
直升机突然在空中炸成火球。程野在热浪中看清副官面具开裂的瞬间——那下面赫然是白露含泪的脸。她真正的身体仍被囚禁在某处,而这些生物替身的痛觉与她神经相连。
杀了我...副官的面具彻底脱落,白露的本体声音混着电波杂音传来,人蛹工厂在勐拉温泉酒店...话音未断,她的眼球突然爆开,钻出成团的线虫。程野疯狂游向岸边时,听见整个仰光市的上空响起凄厉的防空警报。
补充：（人蛹工厂：佤邦军用温泉地热培育生物面具,通过脑波同步操控替身,死者DNA来自失踪的卧底们
双生阴影：张局长与白露早在三年前就被复制,真正的本体成为维持替身活动的生物电池
槟榔解药：老杨尸体手中的槟榔藏有逆转神经毒素,能暂时斩断程野与线虫的意识链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