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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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区第三列的书架如同舞台幕布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被旧报纸糊住的暗门。报纸上1998年的新闻标题《市立图书馆奠基仪式突发事故》正在渗出血珠,福尔马林的气味浓得令人窒息。
暗门后的墙面上,用红漆书写的公式像血管般蜿蜒。方棠认出几个希腊字母的笔迹——那是林小满实验报告上特有的尖锐转角。当她用手电照亮墙角的Σ符号时,暗门突然自动开启,生锈的铰链声像是亡灵的呜咽。
三十七个玻璃罐在冷白灯光下幽幽闪烁,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不同形态的大脑切片。最近的罐体标签上印着2022.10.24
海马体γ区,浸泡在防腐液中的灰质组织正在分泌珍珠母色的黏液。
解剖台上的少女突然睁开被福尔马林泡白的眼睛。
第三章：地下室暗门与记忆公式墙
你迟到了37分28秒。少女的声带像砂纸摩擦黑板,肿胀的手指抓住方棠的手腕。防腐液顺着卫衣下摆滴落,在地面蚀刻出克莱因瓶的图案。
方棠踉跄后退,撞翻了1998年的工程日志。泛黄的照片从册页间滑出：奠基仪式上的女建筑师戴着口罩,露出的眉眼与解剖台上的少女惊人相似。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当十二宫投影重叠时,知识将成为时间的脐带。
你以为我是自杀的少女的冷笑引发玻璃罐共振,那天晚上,我正在验证量子永生理论。她扯开卫衣领口,锁骨下方嵌着微型芯片,表面刻着Mbius-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