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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他对着空气说,我终于看清你了。
窗外的老梅又开了,红得像云舒当年溅在他龙袍上的血。
他摸出半块蜜饯,是云舒临终前塞在他手里的,糖霜已经化了,黏着张纸条:阿珩,别为我难过,我只是提前去忘川等你。
萧景珩笑了,笑得眼尾发红。他将蜜饯放进嘴里,甜得发苦。
原来十年前阿宁妆匣里的半块蜜饯,是云舒替她收的;十年后他手里的半块蜜饯,是云舒替自己留的。
云舒,他轻声说,我这就来陪你。
他摸出云舒留下的碎瓷,刺进自己心口。鲜血溅在云舒的妆匣上,染开了半朵白梅。那是云舒母亲最爱的花,清贵得像她的魂。
殿外的雪落了,覆盖了满地的血。
老梅的香气混着血腥气,像极了十年前东宫红梅宴上的胭脂,也像极了云舒最后留在他心里的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