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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黑暗里,我的手指抠进天台边缘的裂缝。陆子谦锃亮的皮鞋碾着我的指节,他身后站着我的闺蜜苏晴,她粉色裙摆在夜风中像一片沾血的樱花。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
陆子谦俯身时领带垂下来,暗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五小时前这条领带还系在我亲手熨烫的衬衫上,此刻却绞着我的脖颈。因为你的血能开启林家秘库啊,晚晚。他轻笑,指尖划过我锁骨下跳动的血管。
身体坠落时我看见苏晴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唇一张一合,她说：你妈妈当年也是这样摔下去的。
意识消散前最后一秒,我听见机械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睁开眼是消毒水的气味。第十八次重生,我躺在病床上,电子钟显示2023年4月15日7:23。这个时间点比上次提前了十七分钟,但还不足以逃出医院。我摸向枕下的水果刀,刀刃在掌心刻下血痕——痛觉会让我保持清醒。
走廊传来脚步声,第七次轮回时我试过从三楼窗户跳下,摔断的右腿让我被活捉。第十二次用输液架击晕护士,却在停车场被陆家的保镖堵住。这次我掀开床单,用血在腹部画出符咒。这是第十六次轮回从一个老道士那里学来的,他说我的命格是九星连珠,最适合做阵眼。
当陆子谦推开门的瞬间,我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东南角。空气突然扭曲,他身后的苏晴发出非人的尖啸,皮肤下涌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整栋医院开始像素化崩塌,我却坠入更深的黑暗。
第十九次轮回开始时,我发现自己站在林家老宅的露台。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新场景,母亲坠亡的地方。雕花栏杆上凝结着黑褐色污渍,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清冷的男声：你还要重复多少次才肯醒
转身时月光正好漫过那人的银边眼镜,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指尖转着枚古铜色怀表。表盖弹开的刹那,我看见里面嵌着的不是齿轮,而是流动的星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