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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店长带着导购们离开,更衣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松开一直攥着婚纱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谢谢你。我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目光像是一道光,照进我心里那些隐秘的角落,把我所有的慌乱和不安都暴露无遗。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像是冬日的暖风：苏晚,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这么拼命。
他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的大门。那些被我深埋在心底的暗恋,那些在图书馆偷看他时的小心脏跳动,那些在便利店雨夜里的慌乱,都在这一刻被重新唤起。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却感觉到热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拼命忍住,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走吧。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像是冬日里的暖炉,我送你回去。
他的手很大,我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像是一片落叶。我跟着他走出婚纱店,暮色已经完全降临。街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是夜空里坠落的星星。
我们谁都没说话,只是并肩走着。他的白衬衫在夜风里微微鼓起,我突然想起大学时的他,总是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疏离感,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等到他把我送到公寓楼下,我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他：顾南洲,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