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事的项云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www.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父女俩牵着马往外走。王玉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箭园、亭子、厅房,又环视了一圈屋子,心中一阵难过,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王老五安慰道:闺女,别伤心。要是老天保佑,等太平了,我一定想法子把这房子再弄回来给你。王玉雯哽咽着说:早知道会背井离乡,当初真不该去烧香啊。王老五说:别再后悔了,赶紧走吧。王玉雯擦了擦眼泪,跟着父亲走出箭园,穿过游廊。这时,天空已经开始蒙蒙地起雾了,四周的灯烛在雾气中闪烁着。
他们没走几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像擂鼓一样急促的敲门声,父女俩都吓了一跳。这一阵敲门声,似乎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故事即将展开:曲折的游廊,即将见证英雄的手段;清幽的轩子,却可能成为闹剧的收场。正所谓:冲开如铁网般的困境,却又好似遇上钩人的金钩;原本明亮如银台的处境,瞬间好似要飞溅血雨。
话说王老五和王玉雯正准备趁机溜走,冷不丁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声响简直像着了火一样紧急。父女俩顿时大惊失色,王玉雯着急地说:爸,这可怎么办要不咱们杀出去吧!王老五赶忙安抚道:闺女,别慌。先别急,我去看看情况。要是真走不掉,那可能也是命运安排,就算死,咱父女俩也在一起。你先把马好好拴着,把弓箭和包袱都卸下来,就拿着那把剑,在这儿见机行事,千万别轻举妄动。
王老五横下心来,当机立断,解下腰刀和包袱,把朴刀靠在一边,抽出腰刀插在腰间,披上一件道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边。只听见好几个人的声音,像连珠箭似的喊着开门,砰砰砰地敲个不停。王老五透过门缝往外一看,好家伙,外面站着好多人,手里都提着灯笼。王老五大声喝道:搞什么名堂,乱敲门!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回应:高太尉亲自派我们来接衙内回去!王老五一边开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我留女婿在家过夜,又没犯什么罪。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身影闯了进来,正是魏景和王耀。他俩大摇大摆走到厅上,气势汹汹地说:陈提辖,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把衙内留在这儿,不放他回去,让别人跟着着急!他娘子生孩子,情况危急得很,你却一直扣着他不放。现在太尉大发雷霆,又派我们来催。就算衙内真的走不动,我们也备了一乘轿子,必须马上把他接回去。王老五连忙解释道:二位也太不通情达理了,他可是我的亲女婿,在我家喝醉了,不愿意回去,我总不能硬把他赶出门吧他这会儿刚醒,我正劝他回家呢。你们来得正好,跟我一起进去劝劝,不然他还不听呢。
这两人提着灯笼,跟着王老五往里走。刚转过游廊,在灯光的映照下,只见王玉雯躲在一旁,倒提着剑,正严阵以待。王老五突然大声喊道:闺女,动手!这一声喊还没落,王玉雯手中剑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一颗人头就骨碌碌地滚到了扶栏外的草丛里,尸身扑通一声倒在一边。王耀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叫了一声:哎呀!转身就想往外跑。王老五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用力往屋里一推。王玉雯顺势迎面就是一剑,这一剑势大力沉,连臂带肩一起劈下,顿时心肺都流了出来。这剑可真是锋利无比,不管是衣服还是筋骨,一下子就被削断了。可怜这两个家伙,平日里仗着高俅的势力,无恶不作,今天却像做了一场南柯梦,就此丢了性命。
王老五赶紧说道:先别急,先拿灯来照照我身上有没有溅到血迹。王玉雯看了看说:没有。可王玉雯自己却被溅了一脸鲜血。王老五又说:等等,外面好像还有人。说着,他提着灯又走到大门外。只见两个轿夫正站在轿子旁边,抬头看着天说:这天开始起雾了。王老五朝他们招招手说:衙内走不动了,你们把轿子抬进来。两个轿夫抬起轿子,一路抬到厅上放下。王老五接着说:你们派一个人进来背衙内。其中一个轿夫嘟囔着:喝得可真醉啊!然后就跟着王老五走进来。转过后面的轩房,王老五猛地甩掉道袍,扔掉灯台,左手一下子揪住这个轿夫,右手迅速抽出腰刀,在他喉咙上一抹,这家伙瞬间就没了气息。王老五一把甩开尸首,转身大步流星地赶到厅上。另一个轿夫还在那儿东张西望,王老五趁其不备,从他耳根处狠狠一刀剁下去,又补了两刀,眼见着这人也活不成了,王老五这才赶忙回到屋里。
王玉雯赶紧擦掉脸上的血,又一脚把地上的两盏灯笼踩灭,还在那儿警惕地四处张望。王老五着急地大声喊道:闺女,事儿办完了,咱们赶紧走啊!王玉雯赶忙把剑插回剑鞘,系好弓箭,拴紧包袱,拿起长枪,又帮父亲拿上朴刀,牵着两匹马,就往外冲。王老五把刀插进刀鞘,跨好,拿起包袱,一边走一边系。此时,殿帅府前响亮的明炮声传来,更楼上也停止了擂鼓,天已经大亮了。
他们走出大门,只见漫天大雾弥漫。王玉雯先上了那匹川马,说道:爸,您先走,我不认路。王老五说:别急,我还有件事没处理完。他把枣骝马交给王玉雯,转身又跑回院子里,把大门关上。王玉雯心里又惊又疑。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王老五从那边墙头上跳了下来,翻身上马,接过朴刀,喊道:闺女,快跟我走!两匹马出了巷口,只见白茫茫的浓雾像厚重的盖子一样压下来,几步之外就看不见人影了。他们走上大街,已经能看到有人在走动。父女二人借着浓雾的掩护,一路疾驰。来到朝阳门时,城门早就大开了。父女俩从大雾的阴影中冲了出去,奔上大路,马不停蹄地往东跑了五六里,终于跑出了浓雾的范围,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