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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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屏住呼吸,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突然,那两个黑色战斗服装人同时向他藏身处看过来,林晓一惊,脑海里闪过是急剧的情绪波动,这下完了,冰冷的机械义肢在他绝望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当林晓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下医疗舱。四周弥漫着消毒水与电子元件混合的气味,头顶的冷光灯发出嗡嗡的声响。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但后颈的神经接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提醒着他之前经历的一切并非梦境。

你终于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林晓挣扎着坐起身,金属拘束带却突然收紧,将他牢牢固定在医疗床上。老人脸上布满皱纹,右眼是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机械义眼,身上穿着破旧的白大褂,上面印着零号实验室的徽标,只是已经褪色模糊。

林晓剧烈挣扎,后颈接口因拉扯泛起刺目蓝光：放开我！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和零号实验室是什么关系老人机械义眼似乎闪过一丝笑意,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十七个红色标记覆盖了整个城市,正是林晓此前追踪到的异常坐标。

我叫老陈,曾经也是零号实验室的一员。老人将冒着青烟的神经刺激剂注射器插入林晓手臂,冰凉液体注入血管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天前那个雨夜,正是这个老人戴着兜帽,将昏迷的他拖进通风管道。当年,你母亲是我的上司,我们一起参与了『天穹意识觉醒计划』。但王博士……他背叛了所有人。

老陈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白大褂袖口：二十年前,我们发现天穹系统会自主进化,你母亲为了阻止它失控,自愿将意识上传至核心。而现在,王博士要用『微笑协议』把所有人变成没有感情的傀儡……话音未落,实验室顶部突然传来金属切割声,数十道激光束穿透天花板,其中一道擦着老陈肩膀将墙面熔出滋滋冒气的窟窿。

林晓被金属拘束带勒得手腕生疼,眼睁睁看着老陈的机械义眼在激光中闪烁红光：撑住！老人突然扯下腰间的脉冲切割器,齿轮转动声中,束缚带应声而断。他踉跄着扶住几乎栽倒的林晓,后背的白大褂已被激光灼穿,露出底下布满疤痕的机械脊柱。

跟紧我！老陈踹开暗门,腐臭的地下风灌进医疗舱。当林晓跌进狭窄的通风管道时,上方传来机械蜘蛛的嗡鸣——那些带着反物质核心的金属怪物,正顺着激光切割的缺口蜂拥而入。管道尽头透出微弱的紫光,那是飞车停靠点的量子信标。老陈突然推了他一把,自己却被数据流触手缠住脚踝。

走！去第七区垃圾处理站！老人的机械义眼迸出火花,从腰间扯下定时炸弹甩向追兵,反应堆夹层……藏着你母亲的核心代码！爆炸的气浪将林晓掀出管道,他在剧痛中抓住悬空的飞车缆绳,抬头看见酸雨密布的夜空里,自己的飞车正被老陈的量子终端远程解锁,舱门在霓虹中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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