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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掉脚上的皮鞋,赤裸的足尖点地时像被烫到般瑟缩。
我从进门的柜子里拿出一双舞鞋,蹲在温言澈脚边为他穿上。
刚刚还在练舞的孩子们已经坐在教室两边的栏杆下,看着我拉着温言澈走到教室中间。
舞蹈镜将他们的身影切割成无数碎片。
当温言澈颤抖着抬起右腿时,我看见镜中无数个自己正托举着无数只濒死的黑天鹅。
温言澈的歌喉染上薄薄的哭腔,宛如那个因为懊悔而绝望的奥菲欧。
阳光透过纱帘在温言澈身上游移,融化了那个曾经因挫折几度绝望崩溃的坚冰。
一曲终了,教室里传来了掌声。
温言澈看着镜中的自己,张开双臂,深深的弯腰作出谢幕动作。
泪水在弯腰时滴落在地板上,为六年前他没有来得及的谢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