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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风裹着潮湿的热气,林晚星攥着演出服的手指微微发白。地下酒吧黑胶匣子的后巷里,她听见震耳欲聋的鼓点穿透铁皮门——本该属于她的驻唱时间,此刻却被一支乐队占着。
推开防火门的瞬间,紫色追光灯劈头盖脸地打过来。舞台中央,主唱抱着电吉他后仰成危险的弧度,银链在锁骨处晃出冷光。他的声线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门,带着撕裂感的高音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
不好意思,今晚的场子我们包了。吧台后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框,小费加倍。
林晚星把琴盒重重砸在桌上:我签了合同的。话音未落,舞台上的主唱突然将吉他抛向半空,在众人惊呼中稳稳接住,目光却直直钉在她身上。
散场时已经过了凌晨,林晚星抱着琴往地铁站走,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身后传来机车轰鸣,一辆哑光黑的摩托擦着她的裙角停下。
林晚星头盔摘下,露出江叙白汗湿的额发,喉结上还沾着舞台灯光的碎金,我叫江叙白,白日梦乐队主唱。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想不想试试真正的舞台
林晚星后退半步,路灯在江叙白的睫毛下投出锋利的阴影。她想起演出时他故意拖长的尾音,像在挑衅又像在邀请。我需要钱。她直白地说。
江叙白笑出声,从机车后座摸出鼓棒敲了敲她的琴盒:放心,比酒吧翻倍。
开机仪式那天,阳光把影视城的琉璃瓦晒得发烫。林晚星捏着剧本站在许明远身侧,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混着现场此起彼伏的咔声,让她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晚星的眼神再柔一点。导演举着扩音器喊道,你们是一见钟情的恋人!许明远顺势搂住她的腰,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林晚星僵硬地扯出微笑,听见自己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