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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散场时，一位灰袍老者突然拉住顾清尘的袖口。顾清尘瞳孔骤缩——那是在幽冥渊栈道见过的守界人残魂虚影，胸口嵌着半枚玉符残片。
“巡界使，”老者的声音如碎玉，“玄霄的分魂能篡改记忆，就连你的至亲之人……”他的目光落在白璃身上，“都可能藏着未醒的锁魂印。”话音未落，老者化作光点融入顾清尘的紫府，留下一缕气息指向地球方向。
白璃的尾羽突然缠住顾清尘的手腕，银血顺着指尖注入他体内：“别信混沌的低语。”她的狐耳贴着他的掌心，“阿蘅在青丘培育的两界莲，能照见人心——明日随我回青丘，用莲心淬炼神魂。”
顾清尘望着万宝楼外渐亮的天光，鬼市的引魂灯正一盏盏熄灭，却有无数光点飞向两界——那是散修们各自领命的灵光。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白璃尾羽的金纹：“还记得在炼器密室，灵狐前辈说的话吗？‘逆仙者需断执念，而非灭本心。’”
白璃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的两界灵脉，忽然明白——此刻的散修同盟，正如混沌丹上的北斗太极纹，每一道裂痕都是新生的契机。她的尾羽残片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远处镜湖村传来的灵鱼跃水声，那是希望的涟漪，在混沌中荡开。
尾声暗潮
幽冥渊深处，玄霄的分魂虚影凝视着水晶球中散修同盟的灵光。虚影突然发出尖笑，露出心口嵌着的机械核心：“顾清尘，你以为整合散修便是胜利？”核心表面浮现出顾清尘母亲在地球病房的画面，“当至亲之人的记忆被篡改，你又该如何选择？”
水晶球中，顾清尘母亲的手正抚过床头柜上的玉符残片，而残片表面，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逆天道纹正在蔓延……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