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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清尘带着阿蘅返回青霞观，丹房的毒雾已被净化，赵小乙正在王樵的指导下重新培育灵鱼草。李长卿站在丹炉旁，手中捧着修复的青鸾剑穗，剑鞘上多了一道新刻的符纹：“清尘，我在剑穗里加了‘辨毒符’，以后毒雾近身会自动显形。”
顾清尘望向剑穗，尾尖的月光石闪烁着银蓝光芒，忽然想起灵狐前辈的话：“符道的最高境界是守护。”他转身望向窗外，镜湖村的雷稻田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青丘的幼狐们正在幻月潭边点燃灵灯。
“长卿兄，”顾清尘忽然开口，“玄霄的分魂为什么总盯着丹房？”
李长卿一怔，忽然明白：“混沌丹的丹方！他们想复制两界融合的力量，却不明白——”他望向顾清尘掌心的混沌丹，“真正的融合，不是强行吞噬，而是像雷稻那样，在两界灵脉中自然生长。”
白璃抱着昏迷的王樵走来，狐耳在夜风中轻轻颤动：“清尘，王前辈说，毒雾里的齿轮纹路，和他在地球旧矿区捡到的零件一模一样。”她递过一片焦黑的齿轮，边缘刻着“玄霄”二字，“那是1987年科考队遗留的设备残件。”
顾清尘的瞳孔骤缩，想起父亲在雷神洞的日记，1987年正是玄霄首次尝试融合地球科技与太虚道法的年份。他忽然福至心灵，取出《太虚炼器经·补阙篇》残页，发现内页的星图与齿轮纹路完全吻合——那不是炼器图，而是两界灵脉的平衡图谱。
“我明白了，”顾清尘轻声道，“玄霄不是要毁灭两界，而是想强行融合成混沌一体，却不懂阴阳平衡之道。”他望向青霞观的北斗悬灯，与地球武当山的长明灯遥相呼应，“真正的共生，是像这灯光一样，各自闪耀，却又彼此映照。”
白璃点头，尾羽残片轻轻扫过顾清尘掌心：“所以，我们的护心丹，要用镜湖灵鱼草的柔，合幽冥地火的刚，就像你的金血与我的银血。”她忽然轻笑，“赵小乙刚才说，等灵鱼草长出来，要炼能解百毒的‘共生丹’。”
顾清尘笑了，指尖划过丹炉上的云雷纹：“那就让散修同盟的丹师们，都试试这种阴阳调和之法。记住，丹道如符道，关键不在火候，而在道心——守护两界共生的道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