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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清尘与白璃踏上幻月潭畔时,阿蘅正带着幼狐们修补灵田。星火的灵灯已化作漫天萤火,照亮每一株重新挺立的雷稻。白璃的尾羽残片轻轻扫过地面,银血画出的九尾战旗与守界人战旗重叠,显化出两界修士并肩而立的图景。
“顾公子,”阿蘅递过一枚齿轮残片,上面刻着狐后的密语,“狐后大人说,青丘的灵脉,以后就交给我们了。”她望向白璃,少女的尾羽已完全恢复,却多了一道金色纹路,“您的尾羽,现在能连通两界的灵灯了。”
顾清尘忽然轻笑,指尖划过白璃尾椎的锁魂印:“还记得在冥界,李前辈说的‘留痴’吗?”他望向远处的镜湖村,那里的灵鱼正在逆流而上,“我们守护的,从来不是完美的平衡,而是让星火燃烧的勇气。”
白璃点头,尾羽残片温柔地缠绕着他的手腕:“清尘,你看——”她指向天空,地球武当山的长明灯与太虚的北斗悬灯遥相辉映,“两界的星火,终于连成了一片。”
幽冥渊深处,玄霄的虚影凝视着破碎的逆熵核心,核心处的齿轮发出哀鸣。虚影的低语消散在混沌气中:“共生之道……终究是……”话未说完,虚空中涌来无数光点——那是青丘幼狐们的祈愿、守界人的血誓、还有顾清尘与白璃并肩的身影,将最后的逆熵彻底净化。
镜湖村的灵鱼跃出水面,青丘的幼狐们围着新育的两界莲嬉戏,地球武当山的道士们在长明灯下研究着“九尾护心符”的新画法。顾清尘站在晶核前,感受着两界灵气在体内的流转,忽然明白,逆仙之路的真正胜利,不是击败敌人,而是让守护的信念,如同青丘的狐火,永远在混沌中燃烧。
“白璃,”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她尾羽的金纹,“等晶核稳定,我们去雷神洞吧。”
白璃点头,尾羽残片在晶核表面画出小小的凤凰:“还要带星火去,她刚才说,想在地球的桂树上挂护心符。”
火灵的赤羽在剑穗上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这个约定。远处,阿蘅正教幼狐们用尾羽编织新的护心符,每道符纹都刻着两界的星图与狐后的尾羽。熔岩的热气拂过两人的衣摆,青鸾剑穗与尾羽残片在风中轻颤,如同两界共生的歌谣,永远不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