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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雨丝裹挟着寒意，像无数细针般扎在林夏的脖颈。她缩着肩膀，在老城区错综复杂的巷弄里穿梭。作为一名实习记者，她正在追查一桩离奇失踪案——近三个月来，已有五名年轻女性在这片区域消失，她们失踪前都曾在社交平台上提到，要去寻找一家神秘的裁缝铺定制旗袍。
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眼前斑驳的砖墙，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前方。林夏抬头，只见一块褪色的木牌在风中摇晃，"云锦阁"三个烫金大字早已黯淡无光，边缘爬满墨绿色的苔藓。店铺的雕花木门紧闭，门缝里渗出微弱的红光，仿佛有团幽火在门后燃烧。
"有人吗？"林夏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突兀。无人应答，唯有冷风穿过狭窄的巷道，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她鼓起勇气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檀香与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店内光线昏暗，仅靠几盏老式油灯照明，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旗袍，在穿堂风中轻轻摆动，宛如一个个悬在半空的人影。
柜台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缓缓直起腰。她戴着黑色蕾丝面纱，露出的双手布满褶皱，指甲足有三寸长，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小姑娘，来做衣裳？"老妇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林夏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表明来意："我听说您这儿的旗袍做得特别好，想定制一件。"老妇人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好眼力，我这儿的旗袍，可都是独一无二的。"说着，她缓缓绕出柜台，林夏这才发现她走路时双脚不沾地，黑色的长裙下隐约可见苍白的脚踝。
量尺寸时，老妇人的指尖冰凉刺骨，划过林夏皮肤的瞬间，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老妇人凑近她耳畔，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肉的腥臭味："七天后取货，记住，子时来。"林夏仓皇逃离店铺，回头望去，发现木门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红色的手印，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回到家后，林夏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自己。半夜时分，她被一阵缝纫机的声音惊醒，循声望去，发现客厅的落地镜里，竟映出老妇人佝偻的身影，正在一台老式缝纫机前忙碌。林夏惊恐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镜子里已空无一物。
第二天，林夏在整理资料时，发现了失踪女性的更多共同点：她们定制的旗袍颜色，与她们失踪时所穿的衣服颜色完全一致；她们的社交账号最后一条动态，都配了一张旗袍的局部照片——袖口处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曼珠沙华，而那朵花的花蕊，竟是用暗红色的丝线绣成，看起来像凝固的血迹。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子时的钟声敲响时，林夏站在云锦阁门前，手心已满是冷汗。木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店内的油灯全部亮起，照亮了墙上新增的五件旗袍。每件旗袍上都绣着不同的女性面孔，她们的表情凝固在惊恐与绝望之中，眼睛竟是用黑色的琉璃珠镶嵌而成。
老妇人从阴影中现身，手中捧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布料上绣满了金色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试试吧，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老妇人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林夏接过旗袍，触手一片冰凉，仔细一看，发现布料上竟布满细小的纹路，像是皮肤的纹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