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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抽打着锈蚀的基地铁门,我数着第七道闪电劈过瞭望塔时,掌心的战术匕首终于磨掉了第三道血锈。
开门。我敲了敲铁门,指节叩在金属上的声响被雨声吞噬。李明从瞭望口探出染黄的头发,霰弹枪枪管在我眉心晃出虚影,草根在齿间碾出青腥气:小娘们儿,拿什么换入场费
他瞳孔在我战术背心上逡巡。那是件剪裁利落的黑色背心,左胸口袋别着刻满符文的匕首——从三阶丧尸头骨里撬出来的战利品,刀柄还沾着未褪的骨碴。右肩斜挎着防水背包,拉链缝里露出半截军用压缩饼干的银箔包装。
20箱军用压缩饼干,10箱矿泉水,5箱急救包。我掀开背包侧袋,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红色十字标识。李明的喉结剧烈滚动,草根啪嗒掉进雨幕,枪管往下垂了五厘米。
铁门吱呀裂开条缝,腐油味混着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我侧身挤过门缝时,后腰突然撞上冰冷的枪口——是李明的副手,他假笑时露出缺了半颗的犬齿:先交物资,再搜身。
指尖抚过背包暗格的手雷拉环,我在心底默数到三。当他的脏手触到我的腰侧时,20箱压缩饼干突然从掌心的混沌空间倾泻而出,银箔包装在泥水里砸出闷响,惊飞了墙角避雨的乌鸦。
这、这是……李明的枪口掉在地上,溅起的泥点糊上他的皮靴。我弯腰捡起他的枪,保险栓轻响间对准他眉心:现在知道为什么叫它『混沌空间』了能吞丧尸,也能吞——我扫过他煞白的脸,贪心的狗。
咳嗽声从瞭望塔传来。
周鸿扶着生锈的栏杆俯瞰,军绿色风衣下摆滴着水,沙漠之鹰别在腰侧,枪口还挂着半片丧尸指甲。他盯着地上的压缩饼干,瞳孔在军用特供的红色标签上骤缩,声音像砂纸擦过枪管:你从哪弄的这批物资
我迎上他的视线,故意露出掌心银蛇状的抓痕。那是昨夜吞噬丧尸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在雨幕中泛着冷光。空间里的乌鸦突然躁动,在我肩头投下阴影,喙间吐出火星般的蓝光——那是系统在扫描人类的贪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