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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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回去想吃啥就吃啥,想干嘛就干嘛吧,没有忌讳。医生仿佛见惯了生与死,长叹一声。
会……会不会搞错了我的声音颤抖,此时的我心里还抱有一些期待,就像电视里的那些狗血情节,拿错了放疗单。
你觉得呢,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痛,头沉,嗜睡,偶尔晕过去许久才醒来医生没有回答,反问道,说话间,他递给我一瓶止痛药。
我无声地点点头,一向素质极好的我,临走前却忘记了向医生道谢。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外面刮起了风,下起了小雨,雨水打湿我的脸庞,我被浇成落汤鸡,此时我感到,我好孤独,这世界上,我是孤独的。我脑袋一空,腿一软,跌倒在了雨水中,眼前的景色若隐若现,一片迷离,耳边的喧嚣随风,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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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发觉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值班医生和我说,只是情绪过度紧张,没有大碍,安慰我。
一个陌生人都会安慰人,而你呢
我轻声说声谢谢,忘记了拿起我那已湿透的衣服,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恰巧走在我的车面前,开车回到我那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家。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去厨房里,做饭,一如几年前的那个日日夜夜,当菜刀切到手指,手指沁出血滴,指尖传来刺痛时,我才从还没睡醒的梦中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