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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开检查单时,无名指上的戒痕突然刺痛我的眼睛。那个位置、那个大小,和沈昊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完美吻合。我假装头晕扶住桌沿,趁机瞥见她电脑屏幕上最小化的聊天窗口——备注是昊,最后一条消息是今晚老地方见。
需要做个B超。苏雯的声音甜得发腻,手指划过我手腕时,指甲上裸色的甲油有些剥落。我突然想起沈昊后颈上那些带着甲油碎屑的抓痕。
护士带我穿过走廊时,我注意到储物间的门虚掩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盒希腊酸奶,包装和我家冰箱里那些一模一样。最前排的几盒贴着标签：李太太-18周王女士-22周……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检查结束已是黄昏。我谎称去洗手间,溜进了档案室。成排的流产病例按时间排序,最近三个月就有七例。翻到最后一页时,门外突然响起高跟鞋声。我慌不择路钻进角落的停尸柜,冰凉的金属板贴着脸颊。
简宁的事必须尽快解决。苏雯的声音透过柜门传来,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她今天居然敢来我诊所……对,就是那个栗色头发的……明天太迟了,今晚就把剩下的酸奶处理掉……
柜门缝隙透进的光突然被阴影遮住。我屏住呼吸,听见她的手指划过停尸柜把手的声响。
第七章：燃烧的证据
我回到家时,玄关处沈昊的皮鞋摆得整整齐齐——这不对劲,他从来都是随便踢掉鞋子的。客厅里飘着红烧肉的香气,沈昊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脸上挂着久违的温柔笑容。
宁宁,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他伸手想接我的包,我下意识后退半步。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闪烁得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卧室里,我的枕头被人动过。藏在床垫下的检测报告复印件不翼而飞,手机相册里那些酸奶和药瓶的照片也被删得一干二净。书桌上的孕期日记本还在,但夹着药片的那一页被撕掉了。
